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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189

2024-11-07 10:47  views:46  source:小键人14445549    

朝晖原本以为戚竹音带来了启东的援兵,可是他从戚竹音的背后只看到了几十个亲兵,不禁困惑道“大帅这是”“我不是来替
你们打仗,”戚竹音开始给右掌缠绕着布条,以免等会儿血浸刀柄容易滑手,“而是来用你们打仗。从现在开始,你跟这位兄
弟原地降职,一营主将由我暂时担任。”此言一出,不仅朝晖怔神,就连郭韦礼也呆愣片刻,接着反驳道“不成”启东虽然和
离北一直保持友好往来,在咸德四年合力阻截了边沙骑兵的突进,把中博六州重收了回来,但彼此之间泾渭分明,在管制上从
来没有僭越。他们可以把戚竹音叫大帅,却不意味他们肯听凭戚竹音的调派。戚尾闻言从腰侧的布囊里抽出个牌子,扔给郭韦
礼。郭韦礼接住,翻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萧既明的腰牌。此刻面朝东南方的女墙都被砸毁了,余出的空隙填补上了单梢炮。
这种东西虽然叫作炮,实际上也是投石机,有皮窝装载石块,架着长杆,再靠人力射出去,力量比起哈森带来的投石机要小许
多。哈森前置的步兵扛着铁盾,要顶着乱石坠砸的危险向前推移,不得不慢下速度。朝晖看戚竹音已经拔起了鬼头刀,便疾步
跟着戚竹音,说“一营只剩八千人,哈森目测还有一万的骑兵,大帅要带我们守到援兵来可是二营沦陷,最迟也要等到后日才
有援兵,这期间”“操什么老娘心,这营墙厚达四丈,就是女墙全破也难以攻下。你们火油充足,还有两架”戚竹音看见那床
子弩,高兴地说,“我们启东锻造的床子弩。”“重箭不够,”朝晖看戚竹音的意思就是想要上马出城,急道,“射出去的重
箭拿不回来,营内储备撑不到明天。大帅,您提诛鸠干什么上城墙招呼一声,我们能打。”戚竹音的刀叫诛鸠,她被朝晖挡得
死,说“哈恩的万人部队要负担以前没有的器械,为了保持行军速度,他就势必要削减携带的口粮,所以他现在打不了长久战
,只要你在城中耐得住性子,就可以等到他退兵。”戚竹音说着稍退了几步,抬高声音“但是错过了今夜,你们就再也找不到
这样的机会。哈森把你们当作磨刀石,踩在铁壁的威名上淬炼自己的新兵,别傻了各位,所谓的铁壁不过是层遮羞布,这样撅
着pigu挨打可称不了铁骑。”郭韦礼攥紧了牌子,朝晖觉得气氛不妙。戚竹音抬手指着东南的营门,眼睛里充斥着疯狂,
她转眸盯住郭韦礼,说“不想跟我出去玩吗”哈森在南边战场对阵的是陆广白,边郡守备军就像是块顽石,卡在那豁口上,任
凭边沙骑兵狂风暴雨般的进攻,都没有挪动过丝毫。但是哈森更了解戚竹音这个名字,他早在“风引烈野”那场突袭战里就跟
戚竹音交过手。哈森认为戚竹音是两个人。戚竹音坐镇大帐和她跨马提刀根本就是两种风格,她在“统帅”和“主将”间自如
地切换。她和沉着稳健的陆广白不同,可以随机应变,能够借助一切外因拖垮对手,否则也不会成就火烧边沙十三营的壮举。
她属于“善变”的类型。城门紧闭,边沙的铁盾在减弱的投石间逼到了五百步以内。他们的铁盾不仅保护人体,还保护撞车。
这种车置有巨木,到了跟前,士兵们可以用它合力撞开营门,属于攻城利器。哈森的骑兵蓄势待发,他们分为铁锤蝎子和弯刀
精锐,必要的时候蝎子还可以替换弯刀。哈森很耐心,他不会给一营再拖延的时间,他要撞开营门,然后用这些骑兵屠掉离北
在此剩余的兵。铁盾很好用,边沙步兵扛着它们逐渐快了起来。撞车在遮挡间完好无损,到了营门前,数十个人齐声用力,靠
着巨木撞得门不断掉着灰尘。哈森抬起手,他已经准备好冲锋了。营门发出闷声,承受撞车撞击的部位出现了龟裂的纹路。为
了让居中的士兵更好的使力,两侧的步兵挪下了铁盾。他们呼喝着后退,在一齐撞上去。营门终于“砰”地爆开破口,显得摇
摇欲坠。朝晖踩着烂掉的垛,顶着风探头下望,喊道“放”墙头猛然砸掉了瓦罐,在那爆碎声中,火油倾泄而下,沿着墙壁,
洒了边沙步兵们满身满头。火苗“嗖”地燃起来,像是数条毒蛇,轰然蹿到了边沙步兵的身上。铁盾也挡不住火,一时间惨叫
声四起,皮肉焚烧的味道弥漫而起。营门忽然动了,它沉闷地吊起来,露出了等在门后的战马,还有笼罩在铁甲下的离北铁骑
。戚竹音轻装上阵,她提着诛鸠,在战马呼哧的热气中,犹如流星一般的直冲而出。下一刻铁骑雷鸣般的马蹄震响在雪间,他
们跟着戚竹音,踏翻了营门前的铁盾,仿佛浴火而生,狂风似的直袭向停在步兵后边的边沙骑兵。弯刀精锐当即后撤,蝎子们
稳坐战马,在哈森的哨声里活动着肩臂,带着铁锤相迎。他们靠着铁锤给了离北铁骑最狠的教训,在今夜,他们仍然能砸烂铁
骑的头盔。朝晖站在墙头,俯瞰战场,胸口急促地跳动着,连呼吸都错乱了。蝎子抬起了铁锤,在风里照着铁骑的头部就抡然
而刀锋从侧面刚硬地直cha进来,戚竹音双手握着刀柄,借着战马前冲的力道,带着诛鸠的刀面掀开铁锤,把蝎子直接撞翻
下马。在这只蝎子滚下马背的同时,重甲铁骑整齐地勒马后退。他们撤得利落,并且分散有序。哈森听见重甲背后还有马蹄声
,跟着看见那分散余出的空隙间补上了挥刀的轻骑那不是轻骑,那是卸掉了重甲的离北铁骑。郭韦礼从来没有这么轻过,他把
这些日子的憋屈都放在了双手,沿着那空道嘶声力竭地大吼一声,长刀迎面砍翻了蝎子。血花喷溅,他已经冲到了最前方,那
熟悉的热度回到了掌间,郭韦礼激动地手都在颤抖。“他妈的”郭韦礼喘着粗气,几乎要哭了,他用力喊道,“大帅爽”这一
声喊得朝晖都要掉眼泪了。戚竹音大笑起来,她在战马仰蹄的同时高举诛鸠,随着战马的下落骤然捅进蝎子的身体。离北铁骑
卸掉重甲就不是离北铁骑了吗或许是这样的,但那是萧家的离北铁骑,不是戚竹音的离北铁骑。离北铁骑在北边雪原节节败退
,追不上矮种马是一个原因,可是现在,哈森的骑兵想要攻城,他们就必须自己撞到离北铁骑的刀口上来。郭韦礼捅穿了蝎子
,他再也不怕铁锤了。他卸掉了重甲,在这里,蝎子抡锤时的动作就显得格外迟钝,并且蝎子还有个弱点,就是他们为了保持
速度没有甲,只要失去了铁锤的优势,就照样得在长刀面前血溅战场。戚竹音呵着热气,看着哈森。她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在
血光迸溅的战场上,盯着哈森的目光异常狠戾。蝎子珍贵,哈森必须做出反应,他要蝎子后退,但是只要他下令,戚竹音就跟
着退下郭韦礼,换上重甲。她看似被动实则主动,牢牢地占据着今夜的上风,不需要追击,只需要站在这个战场的某条界线上
等待。哈森想要继续就得送上人头,那些所向披靡的一切在戚竹音这里都化为了乌有。来啊。戚竹音的眼神是这样挑衅的,她
甚至给了哈森一个嘲讽的笑,顺手甩净了刀面上的血珠。“撤退。”哈森当机立断,绝不恋战。但是哈森带着器械,这都是费
尽周折才从中博弄出来的东西,如果因此留在了这里,对于他而言就是损失。他分出兵力转移器械,有一部分骑兵就要慢下速
度,被辎重拖累。戚竹音横刀拍马,带着郭韦礼踏着飞雪追了出去。她知道哈森的精锐肯定会先撤离,这个举动更像是哄孩子
,带着成日被边沙骑兵撵的离北铁骑撵在边沙骑兵的pigu后头,时不时吓唬对方一下。郭韦礼终于出气了,他上头就想继
续追,被戚竹音拽住了后领。“回家,”戚竹音望着那雪野,收敛了笑意,“离开了营地就会再次落入以前的困境,哈森不是
会夹着尾巴跑的人,不要给他重振旗鼓的机会。”郭韦礼服气,自然听戚竹音。他在掉转马头的时候,兴奋地说“大帅,以后
去了雪野,也照这么打,哈森不就算个屁”“野战哈森不必攻城,他就不会前冲,而是包抄你们。”戚竹音思索着,“但是今
夜看来,他的变也需要磨合。”哈森在给边沙骑兵增加筹码,但是他太贪心了,今夜的铁盾就是证明,这批步兵没有给边沙骑
兵带来优势,反而算是累赘,他们在雪野间根本跑不过战马,一旦落下,就是死,只能用来攻城。郭韦礼还想说什么,但是戚
尾忽然吹响了哨,从斥候那里策马过来,到戚竹音身边说“大帅,还有兵在靠近”雪被风吹大了,呼呼地刮着风领,徒步的步
兵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雪窝。他们全都被风吹白了头发,闷头走了不知多久。他们像是累极了,却又极具凝聚力,只要听见马
蹄声,就能够迅速匍匐。他们是这世间最擅长打伏击战的步兵,在横穿大漠以前,他们叫作边郡守备军。戚竹音下马,透过那
大雪,跟为首的男人对峙。她太熟悉这支军队了,以至于仅凭戚尾的详细呈报,就能认出他是谁。男人解下了蒙脸的布条,带
着胡茬,站在那里喘着气。他离开太久了,仿佛隔世。他露出点笑容,疲惫地说“大帅,我是援兵。”正是叛逃的陆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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