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143
子。回程路上遇着送信的驿马,我给劫了,你给我的信在身上。”沈泽川原本准备下床的动作一顿,他随即压低身,就这么瞧
着萧驰野,眼神带点蛊惑的意味,说“搁哪儿了”萧驰野抬指点了点胸口。沈泽川伸出右手掌,是个索要的姿势。萧驰野把甲
搁到一边,起身撑着膝头,这么着盯着沈泽川,说“想要回去自个儿拿。”沈泽川被萧驰野盯得发麻,他摸到萧驰野的胸膛,
指腹顺着胸膛往下,摸到的都是萧驰野被汗渗湿的肌肉。他似是没懂,小声地说“还我。”沈泽川面上是还没有醒透的懵懂,
可手指却在轻车熟路地试探。手指若有似无地滑动,不介意告诉萧驰野自己这副懵懂只是伪装。萧驰野呼吸放轻,他怕自己忘
记克制,在转瞬间把沈泽川吞得丁点儿不剩。他好像无动于衷,只用足够热烈的目光追着沈泽川。沈泽川摸遍了那健硕的胸膛
,随着动作与萧驰野呼吸交错。他们这样一高一低挨得很近,沈泽川含情眼里是荡开的波儿,可他嘴上还在说“策安,我没有
找到。”萧驰野放任沈泽川的手指动作,他微侧头,闻见了沈泽川带着的味道。然而沈泽川顺势贴过面颊,轻蹭了蹭他,眼角
流露的餍足紧紧攥住了萧驰野的心脏。萧驰野在流汗时笑出声,短促又恶狠狠。他抬掌罩住了沈泽川的后腰,箍得沈泽川几乎
全贴在了自己怀中。两个人没了距离,交颈接吻。沈泽川是吻,萧驰野却是咬。沈泽川被压进了被褥间,他迅速地伸臂,把受
伤的左手搭在了萧驰野的后颈。被褥承着重量,凹陷下去。沈泽川里衣凌乱,萧驰野跪着身,俯首看他时扇子掉了出来。沈泽
川捡起来,才捏在手中,就见那信也掉了出来。萧驰野去拿信,沈泽川眼疾手快,用折扇把信拨开,拨到了床沿。他紧跟着翻
过折扇,搭在萧驰野的下巴,抬头就亲了上去。萧驰野似是没察觉,在吻里被沈泽川吮得蓄势待发。两个人都有些日子没做了
,又是才见面,萧驰野依着沈泽川的撩拨,把人揉得潮红遍布,让情浪拍得沈泽川不住战栗。沈泽川敛住了眼眸,用残存的理
智想,一会儿得把那信给扔床底下去他还没想完,就被萧驰野翻了过去。萧驰野把住了沈泽川的腰,欣赏那背部的线条,它形
成了极其漂亮的弧度。沈泽川被汗渗湿的里衣半透,从后看,像是能一览无遗,又像是雾隔云端。沈泽川回眸,润湿了唇角。
萧驰野攻城略地这都是他的。燥热,湿汗,,眼神,颤抖,甚至是沈泽川随着摇晃而散发的味道,都是他的,都是他萧驰野的
。萧驰野光是这么想,就会生出无限的亢奋。沈泽川太懂他了,递给他的每个眼神都搔在了要害。萧驰野用力,心里越是爱惜
,力道便越是可怖。想揉碎了。萧驰野咬着沈泽川的右耳,把玉珠含在唇齿间。这个姿势沈泽川不行,深得他汗泪不止。可是
前后都没有逃的余地,腰间和脚踝像是被套住了锁链。他有点吃力,还有点痛,但是这痛让他浑身酥麻,不再记得任何恶梦,
只有萧驰野,萧驰野,萧驰野沈泽川打起颤,大汗淋漓,在整个人都要失控的时候喃喃着“策安。”萧驰野明明没有好,却被
他又轻又懒地喊了出来。沈泽川半身都趴了下去,他埋首在臂间,不住地喘息。人还在微微地发颤,膝下的被褥湿成一片。萧
驰野就着姿势,俯身用胸膛盖住沈泽川。人还没有退出去,随着压下来的姿势不退反进,让沈泽川闷哼。萧驰野随手拨开凌乱
的枕头,就这样罩着人,说“抱你好睡。”沈泽川耳垂被咬得通红,这会儿让热气一呵就发麻发疼。他从臂间侧露出面颊,眼
睛又红又湿,对萧驰野做着口型太狠了。萧驰野吻他,他也不动,轻轻“啵”出了声,两个人饥肠辘辘的状态稍有缓解。沈泽
川承着萧驰野的重量,却无比放松,仿佛只要萧驰野出现,他的盾就坚不可摧。萧驰野摸着人,他是如此了解,仅仅把沈泽川
抱在怀里就知道瘦了多少。他用鼻尖蹭开沈泽川耳边的发,低低地说“在茶州顺利吗瘦了好些。”沈泽川想了片刻,摇摇头。
萧驰野说“罗牧怎么了,他给你脸子瞧”沈泽川抿紧唇线,继续摇头。萧驰野呼着热气,逗他“茶州土匪闹起来了我给你调禁
军下来。”沈泽川半眯了眼,说“想你想的。”萧驰野还没接话。沈泽川就继续说“卧榻空置,怪冷的。”萧驰野从后抱着人
,攥住沈泽川的双臂,想说什么,结果余光瞥见点白色。他拉过沈泽川掩在被子底下的左手,骤然翻过来,瞧见上边缠着的纱
布,随后看向沈泽川。沈泽川不看他,一头闷进了被褥间。“沈兰舟,”萧驰野捏正他下巴,一字一字地说,“你、好、能、
藏、啊”翌日清晨,乔天涯把城外的浪淘雪襟牵了回来,到了庭院,见猛迈着步子,在檐下自个儿玩。他冲猛吹了声哨,小声
问“你主子呢”猛没搭理他,自顾自转了回去。乔天涯看正屋的竹帘都掀起来了,但是檐下没站伺候的人。里边敞亮,沈泽川
捏着本书,坐在书桌后边遮了脸,只露着双眼看对面的萧驰野。萧驰野架着长腿,靠在椅子里,撑着只手转骨扳指。他没有回
头,但已经听见了乔天涯的脚步声,便说“你进来。”乔天涯见势不对,弯腰进去,笑说“今儿天气挺好,要不午膳在院里用
”萧驰野没搭腔。沈泽川转动目光,示意乔天涯接着说。萧驰野说“你闭嘴。”乔天涯站在后边,识趣地闭上嘴,露出爱莫能
助的表情。萧驰野转过骨扳指的裂口,还记着件事儿,说“先去叫丁桃过来。”丁桃就立在庭院门口,看乔天涯出来在檐下冲
自己招手,有点不想去。他背过手,搓着才抓过的泥垢,磨磨叽叽地挪到阶下,莫名有点害怕,探头小声说“我在这儿呢。”
萧驰野说“给我麻溜地进来。”丁桃跳上阶,又放慢脚步,小心谨慎地进去了。他见乔天涯立在一边装木桩,又见沈泽川垂着
眸看书,便觉得今天要挨揍。萧驰野斜过身,说“池塘里的蛙哪来的”丁桃背着手低头说“外边捉的”萧驰野说“从城外往家
里捉不容易吧有点距离。”丁桃硬着头皮说“还、还成”萧驰野冷笑“没人在家你就反了天,我临走前叫人把那池子弄干净了
,你回头就往里边给我扔青蛙。”丁桃捉着玩的,原本想搁在自己院里,可是他们院里没池子。半个月前沈泽川又不在家,他
跟历熊前后捉了一堆扔进去,结果没几日就把这事儿忘了,谁知道主子回来了呢丁桃一边暗想完了,一边偷瞄沈泽川。萧驰野
说“看谁呢”丁桃立即收回目光,鹌鹑似的垂头听训。“去,”萧驰野继续说,“今天酉时以前,你把它们全弄走,今晚上我
要是再听见蛙叫,我就让人都捞到你自个儿的屋里去。”丁桃哪敢有异议,使劲点了头,跳起来就跑。奔出屋子,跑在廊子里
喊“大熊”这一声喊完,他又后知后觉地捂了嘴,格外小声地说,“抓青蛙啦”沈泽川变了个姿势,把书扶稳。萧驰野瞧着他
,嘴里却对乔天涯说“茶州一行什么事儿你主子讲不清楚,你来说。”乔天涯抓了几下发,这会儿羡慕起了还在茶州的费盛。
他昨晚睡得好,最近就是有点不修边幅,胡茬子还没来得及刮,当下站在晨光里言简意赅地把事情都交代了。病的事情乔天涯
都没隐瞒,这事儿要是萧驰野没回来,他不说是因为沈泽川的吩咐,但是萧驰野回来了,乔天涯借着这个机会,也要给萧驰野
提个醒。乔天涯说完了,没等着他们吩咐,自个儿说“昨晚周府那边的事情还没商议完,既然主子今天不出门,那我就去了啊
。”说罢晃出竹帘,遁得都比谁都快。沈泽川昨晚没睡多久,这会儿看着书困。他目光又挪到萧驰野脸上,见萧驰野看着自己
,恍若才知道似的眨了一下眼睛,装得还挺像回事儿。萧驰野没吭声。沈泽川松了手指,露出面,说“阿野,我好饿。”萧驰
野把那拆开的信折起来,原状塞回去。沈泽川伸腿外探,踩到了萧驰野的鞋尖。他把书搁桌面上,趴了身,脚尖沿着萧驰野的
小腿蹭了蹭。萧驰野盯着他,隔着点距离冷酷地说“你把我的心肝脏脾都捅烂了,没救了,沈兰舟,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