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走出观念,还远本来——回归真我的自然状态
我本身。它们是当你回归真我之后的自然状态。”小雪有点儿迷糊了。“那真我是什么呢?”若菱神秘地一笑,反问小雪:“
你听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说法吗?”小雪点头道:“道家的精髓思想,其实也是个大宗教追根溯源的相通之处
。”“对的,”若菱开心地说,“所谓的道,就是我们的本色、本性,也就是所谓的真我、佛性、大我......名词太多
了,族繁不及备载!”若菱停顿了一下,看小雪是否跟得上。小雪若有所思,缓缓地说:“好像非常虚无缥缈......”
“没错,”若菱兴奋地说,“我们的本来面目就是合一的、空无的虚空。就是道,就是那个空!”小雪点点头,她虽然不是太
懂,但是内心深处的确有所共鸣,好像有一个音符备敲到了的感觉。“然而我们人,生活在这个二元对立的世界当中,每天都
在自己的损益观上面打转儿——这件事对我有利,那个有害;我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这个人对我有帮助,那个人没用;我
要这个,不要那个......是不是要这样庸庸碌碌终其一生都在这‘要’与‘不要’间打转?”小雪立刻点头,对于这点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深有感触。从小她就觉得大人都好奇怪,每天都在计较利益得失,从来不考虑形而上的东西。小雪一直觉
得,我们人的生活好像不应该只限于眼睛看见的这个世界,看不见的世界应该比看得见的世界更丰富、更有趣。小雪的父母为
了这个还差点儿送她到精神病院去。“既然是二元对立,”若菱直视小雪的眼睛,“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人类都是在
看‘有’,没有人注意‘无’?”这句话说到了小雪的心坎儿里了,她的眼泪在眼眶边上打转儿,看着若菱,她说了从来没有
机会跟别人说的话:“‘无’的世界其实更丰富,更好玩儿。没有‘无’,哪来的‘有’?”说完,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
听得懂她说的话,而且不会把她当成神经病了。若菱心里立刻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知道她已经了解了人类解脱的最大秘密—
—从用“有”到用“无”,如果人类能够培养用“无”的能力,像重视“有”一样重视“无”的话,这个世界就有救了。“再
用通俗一点儿的话来说,我们人类以为快乐、满足是通过不断地积累‘有’而获得的,没有人去体会或是重视‘无’,每个人
的做事、应对方式,想法、说话内容,都是在‘有’的世界里取舍打转儿,我们每一个人都被自己的损益观操控,进入了一个
死胡同,困在里面找不到出口。”若菱感慨地说。“那怎样才能唤醒人们去重视‘无’呢?怎么样才能训练人去看‘无’、用
‘无’,而不是在‘有’的物质世界里天天打转儿呢?是否修行的人愈来愈多之后,这样的转变就会发生?”小雪热切地问。
若菱叹了口气道:“现在修行已经逐渐成为一种风潮没错,很多人开始关心内在的世界,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有关注‘无’了,
但是,许多的修行行为都还是停留在‘有’的阶段,甚至把‘无’拿到‘有’的世界里‘用’。若菱看了小雪一眼,无奈地说
,“我接触过很多个人成长老师和大师,都是在‘有’的世界里,把‘无’拿来使用,他们对名利的企图心和对小我的维护,
一点儿都不输给外面世界的人,真令人惋惜。”小雪理解地点点头,还是不放弃。“那我们怎么去帮助人们体会‘无’呢?”
若菱缓缓地回答,生怕说快了小雪听不懂:“我们大多数人每天都是为了有意义的事情而忙碌,如果在每日的生活中,穿插一
个‘无意义’的机制,就能启动他们回归的空的能力,这也是我在前面所说的,要能够‘走出观念’,必须有看‘空’、用‘
空’的机制,而这个机制可以经由‘无意义’来启动。”小雪皱着眉头问:“那是不是加入了无意义之后,我们看所有的事情
都会无意义了,啥都不用干了?”若菱笑了,理解小雪的担心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不会的。我们还是每天照常地生活、工作
,该干啥就干啥,只是加入了,只是加入了‘无意义’这个观念,去冲撞我们我们无数个‘有意义’的观念,这样就会有一个
观察者,在空照这一切有意义和无意义的观念,过一段时间以后,就有走出观念的能力了。”“哇!这个太酷了!”小雪兴奋
地说。若菱也非常欣慰小雪的领悟和接受度都这么高,于是又深一层地和小雪分享:“这个能够包容‘有’和‘无’的观察者
,其实就是一个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我们每一个完整的人,就应该是一个同时兼具‘有’和‘无’的太极图。而经过质变之后
,就能够回归到我们原始身份的空无——无极,那个时候就真正大解脱、大自在了。”小雪听得眼睛发亮了,抓着若菱的手说
:“太棒了,这就是老人让我来的目的吧?!”若菱点点头,告诉小雪:“如果你能走出观念的牢笼,就会发现‘身处之所’
是哪里了。”小雪歪着头俏皮地问:“其实,我们没有离开过家吧?!树上都是这么说的。”若菱笑道:“没错。我们一直安
住在家中,没有离开过。只是我们的妄想、颠倒的梦想,也就是我们脑袋中的无数个观念,在阻碍我们看到这个事实。走出观
念,你就发现,你稳坐家中,哪里都么去。”小雪点头称是。“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自己,只是因为妄想、执着,而产生了‘
未知的自己’,走出观念,就回到那最原始的状态了。”说完之后,她一时百感交集,觉得自己通过一个下午的谈话就成长了
许多。午后,一抹冬日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若菱和小雪的身上,他们相视而笑。“‘以心印心’就是这种感觉吧,”若菱慷慨
地想着,“好像是在看着自己,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