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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病人出现的白喉症

2024-12-07 00:54  views:180  source:小键人13645306    

十三、“M医师说:‘这是病菌感染,但没关系,只要拉拉肚子,把毒素排出就可以了!’”:这乍看是多么荒谬可笑,但要
仔细追究,倒也大有文章。梦中我看出这病人有白喉,而白喉多半是有局部感染,再引起全身毛病,里奥波德曾查出伊玛胸部
有一“浊音”,是否为——“转移性病灶”。但就我所知,白喉是不全在肺发生“浊音”的,难道会是“脓血症”吗?“这没
什么问题……”完全是一种安慰之词,梦中m 医师说这是病菌感染——一种器官上的毛病,所以我想可能又是我要减轻我的
责任——毕竟是因为她患的是器官性毛病,怪不得我这百试不爽的心理治疗会失败。要是她真的是“歇斯底里症”,那才不会
……。而很可能当我的梦发展这儿时,我的意识已开始自责:“只为了自己能辩解到不必为她负责任,就不择手段,让伊玛变
成感染上‘结核病’重症,是多么残酷不仁!”于是以后的梦又转向另一方向,尽往乐观的方向发展,才有这般“这没什么问
题”的说法,但为什么这种安慰之词,却用这般荒谬不智的说法呢?老一代老一代的庸医,还有人相信白喉的毒素,可要由肠
管自己排出,所以可能在这梦中,我就有意识笑M医师为这种糊涂大夫。但我又想起一件回忆:几个月前,有一个病人因消化
不良找上门来,当时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歇斯底里症”。但别的医生都诊断为“贫血、营养不良”。由于我不愿意在他身上试
用“心理疗法”,所以我就劝他到海外游历以松弛一下他那长久郁积的不安。不料几天前,他由埃及寄了一封信给我,说他在
那儿又发作一次,结果当地的医生诊断为“痢疾”。我实在是很怀疑,这明明是“歇斯底里症”,怎么会是“痢疾”,大概是
当地医生的误诊吧!但我又忍不住开始自责:“为什么使一个有病的人,放任他到那种可能感染上“痢疾”的地方去玩?还有
白喉与痢疾两个字念起来是不是也十分相近呢[14]?而这种情形的取代,在梦中是不乏例子的。在梦中我使这些话由M医
师口中说出,可能有意在开他玩笑,因为他曾告诉我一件相类似的事:有一个同事请他去会诊一个快断气的女病人。M医师由
于发现到,她尿中出现大量的蛋白质,而表示不太乐观,但那同事却不当一回事地说:“这没什么问题……”因此我可能在梦
中,就有意识笑这位看不出“歇斯底里症”的医生。我经常在想:“M医师可曾想过伊玛的那位朋友,不是‘结核病’而是‘
歇斯底里症’?会不会是他看不出而误诊成‘结核病’呢?”但我在梦中这般刻薄地讥讽他,究竟又有什么动机呢?想来只有
一个目的——报复。因为M医师与伊玛都反对我,因此在梦中,我以伊玛说她是活该,而把一种最荒谬、最可笑的话由M医师
口中道出。十四、我很清楚地确知那感染是怎么来的”:这句话似乎很不合理,因为在里奥波德发现“浊音”“渗透”以前,
我根本没想到这会是细菌感染。十五、“不久以前,当她不舒服时,奥图曾给她打了一针”:奥图到乡间拜访伊玛时,是因为
乡间旅舍有急症,请他去打针而顺道找伊玛的:所以“打针”可能是由此而联想的。又“打针”使我想到,我有一位至友因为
注射大量“古柯碱”而中毒死亡,而当时我是主张,在戒掉吗啡中毒时,可以使用“古柯碱”。想不到,他竟一下子就打了那
么大量而送命,这件事曾使我久久不得释怀。十六、“打的药是Propyl……Propyls……Propionica
cid ……”:这劳什子药,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从没见过。在做梦的前一天,奥图送我一瓶标着Ananas(伊玛的
姓很近这个音)的酒,由于强烈的机油味道使我作呕,所以我想把它丢掉。我妻说不如送给佣人们喝,结果我就大骂她:“佣
人也是人,我可不准你用这毒死他们!”也许“Amyl”与“Propyl”音很近吧!十七、“Trimethylam
in”:在梦中,我还可以清晰地看到构造式用粗体字标出来,但Trimethylamin对我又有什么特别意义呢?记
得以前我曾与一位无所不谈老友聚会时[15],他告诉我,他最近对于“性”的化学研究的结果,并提到他发现Trime
thy-lamin为一种性激素代谢的中间产物,因此,Trimethylamin在我梦中可能代替了“性”,而在我
眼中,“性”正是一个精神病学上的大问题。我的病人伊玛是一个寡妇,如果我硬要自圆其说的话,她的毛病可能就是由“性
”的不能满足而产生。当然这种说法必不会被那些追求她的人们所接受,但这样的分析,似乎也颇能与梦里情节相吻合。我还
是想不出Trimethylamin为什么那么清楚地出现在我梦中;它一定是个比喻,而且很可能不是“性”的代称而已
,但我想不出有任何更好的解释。又提到性问题,使我记起了影响我很大的一位医学前辈,他一生专攻鼻炎或鼻窦炎,并曾发
表一篇“鼻甲骨与女性生殖器官的关系”的论文,而在梦中我曾提到鼻甲骨,所以这更使我确定了:在潜意识里我认为伊玛的
病与性是有一点关系的[16]。十八、“通常这种针,我们是不轻率就打的”:这完全是在指责奥图的不对。记得当天奥图
告诉我伊玛的事时,我心里头就这么骂他:“你怎么这般不明是非轻率地听信伊玛家人一面之词”,但这“轻率”的打针又使
我联想到,我那用过量“古柯碱”而死的朋友,以及可怜的玛迪拉……。很明显地,一方面我是借着这梦在推卸我的责任,而
对不利于我的人一一报复,而另一方面我却始终摆脱不开良心的自谴。十九、“很可能连针筒也不干净”:这又是指责奥图的
,但这来源可又不同,我有一位老病人已经八十二岁,两年来一直靠我每天给她两针吗啡来维持[17]。但最近迁到乡间以
后,找了别的大夫替她打针,结果发生静脉炎。这消息使我感到非常得意,因为这表示我行医的良心与谨慎,使我两年来从没
出过问题。“这一定是针筒不干净”,同时又使我想起,我妻在怀孕快生玛迪拉时,曾因打针而发生“血栓症”。由以上看来
,我曾在梦中,把伊玛和我已死的爱女玛迪拉又合成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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