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的埃及回溯
像往常那么仓促。“你有什么家人跟你一同受训吗?”“有,我哥哥。我们两人非常亲近。他比我大两岁,同样也被挑选来受
训,准备将来成为一位治疗者与祭司。我们住在一起。我们的父母住的地方离这儿有一段距离,所以有哥哥在身旁真好……我
现在看到他了。”我又冒着可能分散她注意力的风险,寻求线索以便了解伊丽莎白的来往关系。“仔细地观察他的脸,凝视他
的双眼,看看他是不是你现在认识的某个人?”她仿佛非常认真地凝视着他的面孔。“不是,”她伤心地说道,“我认不出来
。”我本来有点期望她能认出她热爱的母亲,或者她的哥哥或父亲也说不定。可是再怎么看都不像,她并没有认出来。“继续
前进,到你作为埃及女孩这一时空里的下一个重大事件,你会记起一切事情。”她及时地前进。“现在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和
哥哥都有很大的进步。他穿着一件金白相间的短裙,只遮到膝盖……他长得非常英俊。”她特别提到这一点。“你在哪方面有
很大的进步?”我询问她,将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训练上。“我们掌握了更多的技能,我们正在练习使用一种特殊的治疗针
管,一旦掌握的话,将大大加快人体组织与肢体的复原。”她停了两三分钟,研究那些针管。“针管里会流出一种液体能量…
…这种能量集中于要复原的那个点……使你肢体复原、组织再生,不管是已经死亡的还是即将死去的组织都可以治愈。”我惊
讶极了,即使现代最先进的医学也不可能有此功效。虽然自然界中的蝾螈或蜥蜴等动物,它们的四肢或尾巴断掉以后,都能重
新生长出来。最新的关于脊髓创伤方面的研究,也才开始对受控神经的复原与再生展开研究,而那个时代的伊丽莎白早在四五
千年前就已经用治疗针管来促进人体组织与四肢的再生与复原了。她除了用“能量”这个词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种治
疗管的工作原理。伊丽莎白找不出合适的词汇,也没有找到概念来理解和解释那种机理。她又说了一遍,而我也渐渐明白了她
对此不甚了解的原因。“最起码,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很年轻,又是女孩,我拿过这些针管,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它们如何
发挥功能,如何让机体复原……我哥哥见过,他们允许他看。等他岁数再大一点,他们就会把这种康复知识传授给他。我的训
练在到达那种层次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因为我是女孩,所以不能进展到那个层次。”她详加解释。“他们允许他学习那种康复
知识,而不准你学习?”我问道。“没错,”她无奈地答道,“他被允许获得更高深的秘诀,而我就不行。”她停了一下,接
着又说:“我并没有妒忌他。这是一种风俗习惯……其实我治病的能力比许多男人强多了……”她的话音越来越小。“他会想
办法把秘诀告诉我……他向我承诺过,他会教我如何使用那些针管。他已经向我解释了很多事情……他还偷偷地告诉我,他们
现在正在设法使刚死不久的人复活!”“已经死了的人?”我怕自己听错了,赶紧又问。“是的,不过要很迅速地处理才行。
”她补充说明。“他们采用什么办法?”“我不知道……他们使用很多针管,还要吟诵什么东西。而且尸体必须按某种方式摆
放,还有很多讲究,不过我都不知道……等我哥哥学会了,自然会告诉我。”她结束了这段解释。我经过逻辑训练的心智马上
得出一个假设,也许她所说的这些刚死不久却又复活的人,其实并没有真正死去,他们只是接近死亡而已,跟其他有过濒死体
验的患者所出现的情形一样。不管怎么说,在那么古老的年代,他们没有监控仪器,因此也没有办法准确地说出脑部活动已经
停止——而脑死亡才符合我们现代医学对死亡的界定。我的直觉却又告诉我,要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其他的说法解释也可能
存在,那种解释超乎我们的想象,超过我们目前的理解力。伊丽莎白仍然沉默不语,我只好继续发问。“你们还采用其他的治
疗方法吗?”“是的,还有好多种,”她答道,“其中一种是用我们的双手。我们用手接触需要治疗的部位,经由我们的双手
……将能量直接输入患者体内。有些人甚至不必直接接触到身体就可治愈他人。我们在患者身上寻找发热的部位,将热驱散,
使能量平顺。身体上方需要疏散的热量有几层,不是只驱散最靠近身体的那一层就可以了。”她解释道。她现在说话非常急促
,极力向我描述古代的各种医疗技术。“还有人懂心理治疗。他们能看出对方大脑中的问题区域,然后将精神能量精准地输送
到那些位置上。我现在还不会。”她还说,“不过,最后我总会学会。”“有些人可以用食指和中指搭在别人的脉搏上,直接
将能量注入对方的血液循环,到达身体内部的组织器官。同时,你也会看到这种洁净身体的能量从那个人的脚趾头流泻出来。
”伊丽莎白继续很快地解说更复杂的医疗技术。“我现在正在练习如何使患者进入深度催眠状态中,让他们的心灵之眼也看到
创伤愈合的经过,使他们能够在心灵层面上完成这个疗愈的转变。我们还提供药物来帮助他们更快地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她
停了一下。除了药物之外,她最后所说的这项技术,与我和其他人在20世纪末期所使用的冥想催眠方法极其相似。“还有其
他的方法吗?”我问她。“还有一些只有祭司们才能使用的召唤神明的技术。”她答道,“我是不能学的。”“不能学?”“
没错,因为女性不能当祭司。我们可以做治疗者,可以协助祭司,但不能越权……当然,也有些女性自称为女祭司,在庆典仪
式上可以演奏乐器,可是她们没有力量。她们只是乐师,跟我只是个治疗师一样,根本不是祭司,”她略带嘲讽地说道,“甚
至哈索尔都嘲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