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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二十五章 丢了什么?

2024-07-22 15:47  views:168  source:两散    

“啊?”爸爸也一脸懵,正要应对时,小男孩儿对着爸爸旁边的空气一指,“姨,你手里的帕子借我用用呗。”“
谁你姨?”爸爸身边就站着我,但小男孩儿指的是他另一侧,“小伙子,你不是眼神不好看差了,这是我女儿,你
俩应该差不多大。”“我没说你女儿,你们不是来了三个人嘛。”小男孩儿懵懵懂懂的样儿,“大爷,你快点催催
旁边这大姨,让她先别笑了,把帕子借我呗!”我探头看了看爸爸另一边,头皮发麻,确定没人!山里本来就黑,
我和爸爸的身后除了树就是树。风声呜咽~小男孩儿这么一说,想不渗叨都不成。“沈纯良!”就在爸爸发毛时,
院子里又出来一个干瘦的老妇人,她骂骂咧咧的扯过小男孩儿的胳膊,“跟你说多少遍了,初一十五晚上不要出来!
有屎就在桶里拉!一个看不住你就乱跑!是不是拉裤兜子了!熊玩意儿!跟我进屋换裤子!!”“哎!”爸爸看到
老妇人就急着开口,“大妹子,我们...”“谁你大妹子!”老妇人回头瞪向我爸,“沈先生晚上不见客!!”“许奶
...”男孩儿被她拉的不情不愿,指了指我爸旁边的空气,“那个大姨不借我帕子,不然我就擦了...”“哪个大姨
?不就来俩人?”老妇人顺着男孩儿的指尖一看,都没用我们解释,当即就像是明白什么,扔下男孩儿就奔到爸爸
旁边,对着空气猛地啐起唾沫,“你奶奶个腿的!当这里什么地方!是不是活腻歪了!妈拉个巴子的!赶紧给我滚
啊!有多远滚多远!!滚滚滚!!!”爸爸被她那副吃人的样儿吓到了,搂着我肩膀无声的朝旁边挪了挪,给她腾
地。不然她那口水都得喷我俩脸上,骂完空气,老妇人掐腰呼出口气,转眼看向男孩儿,“你看一眼,那什么姨走
了没?!”“她不见啦!”男孩儿看过去就哭了,“许奶,没帕子我怎么擦呀!!”“你个缺心眼的,回家用
棍子喇!!”老妇人口气冲的不行,压根儿不搭理我们,扯过男孩儿的胳膊就朝院里走,“我让你上厕所,谁让你
出来开门的!快点走!再不听话我就给你扔山里喂狼!!”“大妹子,我们是有急事的!!”爸爸对着她的背影焦
急的喊道,“还跟来一个,我们都没看着,就这么走也不安全啊!大妹子!我们很不容易才来的!!”“哪个来的
都不容易!!”‘砰!’她关上了屋门,好悬没给门框震下来!我都跟着一哆嗦!遇到这俩人都不太正常,抬眼看
向爸爸,这怎么办?身边还有个拿帕子的大姨?跟一路吗?后背发凉,黑漆漆的山林里真像有什么东西在打量我们...
还好老妇人没关院门,爸爸鼓起勇气,对着院子喊了起来,“沈大师!不好意思叨扰啦!我们是从京中市过来的!
我女儿被脏东西...”“进来吧。”一记男音,羽毛般飘荡在我和爸爸的耳边,就像是站在我们身边,轻声道,“来吧
,我在正房等你们。”“爸,是不是那个沈大师在说话?”我怔了怔,“他会千里传音啊。”爸爸反应过来,扯着
我的手赶忙进了院子,远灯倏地大亮,我微微张嘴,这才发现院子很大!面积得有两个篮球场!难怪那个男孩儿走
了半天才开大门。院内很干净,左右都是开垦出来的菜地,中间是大片平坦的空地,另有一颗上了年月的大树,差
不多得我张开双臂才能抱住,枯黄的落叶在夜风中正簌簌飘落,最里面,是三间呈品字形的住房,我在临海见过,
有同学家就住这种院子,算是三合院吧。中间的是主房,坐北朝南,两边是东西厢房,都不用琢磨老妇人在哪间房,
我和爸爸没等走到地儿,就听到她在西厢房里对小男孩儿连胜训斥。“妈呀,这小老太太比你三姑都邪乎。”爸爸
不禁念叨,我俩走的慢,加上院落太大,颇有一种长征之感。到了正方门口,爸爸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爸
爸低头一看外套怎么整理都狼狈,索性脱了下来,只穿衬衫,外套搭在臂弯,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门,我一看爸爸
郑重,也跟着紧张,立马扯了扯衣襟,整理了裤脚,生怕疮口露出来或传出了臭味儿不礼貌。入目是个厨房,很常
见。我们农村老家的平房也是这样的设计,我问过奶奶,为啥家家都进门是这样,没新意。奶奶说,农村要烧炕取
暖,这样冬季烧火做饭时屋里相连的炕就会热。有的家还做火墙,用墙面取暖发热,也是这个原理,只要是灶口不
对着外门,就不破财。一举两得,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站在厨房前,左右还有两间屋子,沈万通没出来,爸爸对着
亮灯的屋子就去了,屋门开着,爸爸还特意敲了两下门,“沈大师,不好意思,我们...”没等说完,爸爸就愣住了,
“您、您是沈大师?”我纳闷儿爸爸的反应,挤着朝屋里探了探头,空间挺大,桌柜都很朴素常见,视线微微一转,
一个男人正坐在炕边的书桌旁,桌面上放着香薰炉,烟雾袅袅,对上他的脸,我也是一激灵!妈呀!好惊悚的一张
脸!男人很瘦,着一身藏蓝色长袍,头发梳在脑后,只是那脸,像是被刀割过,一侧的脸,刀疤直接从眼角开到腮
帮子,另半张脸也不好看,刀疤从唇角开始,开到了耳根,瘢痕有手指样粗,枣红色凸起, 皮肤也不好,麻麻赖赖,
都是凹凸不平的坑,活脱脱的破相!更重要的是,他不老!小秦不是说沈万通得七八十岁了么!这男人瞅着比方大
师都年轻,疤痕归疤痕,他没皱纹,头发乌黑浓密的,撑死也就三四十岁,“爸,这个叔叔,是沈大师的助理吧。”
“我就是沈万通。”男人无视我的惊愕,“我也没有助理。”音色倒是很显老态,跟门外的‘传音’对上了!爸爸
见状也不纠结,扶着我进去,“沈大师啊,可算是见到您了,我们是...”“你们走吧,”“啊?”爸爸一愣,“我们
才刚进来呀。”对呀,啥意思?“我晚上不见客。”沈万通放下手里的书,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们,“让你们进来,
是成琛打来了电话,我跟成家算是有点交情,卖了个面子,如今面子给完了,你们可以走了。”还带这么玩儿?“
不是...”爸爸松开我走上前,“沈大师,既然您给了小成总面子,那我这啥都没看,回头小成总那边您不还是得罪
吗?”“那是你不了解我。”沈万通慢悠悠的回道,“我答应成琛让你们进来,可我没答应他今晚就帮你们解决问
题,有事呀,明天再来,你们明天再来,你们能进来,一是沾了成琛的光,二是我那个小孙子,否则,门我都不会
开得。”“哎,你这人...”爸爸眼红了,“我们过来是收到老仙儿指点,老仙儿说你一定会救我女儿的!”沈万通微
微蹙眉,“哪个老仙儿?”“就是...胡仙姑啊!”爸爸一时半会儿有点说不清楚胡姑姑的身份来路,“我们在京中城
郊的连山村...”“不认识!”沈万通没听完就不耐烦的摆手,“哪个村没两个仙姑,捋下去没头了。”爸爸憋了两秒
,双腿登时一屈,“沈大师,我女儿她才十二岁,就遇到...”“爸!”没待爸爸双膝触地,沈万通眼神一扫,爸爸的
膝盖当时就悬在半空,点穴了一样,定住了!“这...”爸爸惊了两秒,沈万通的眼一撇,爸爸弯曲的膝盖就像被细丝
弹起,他一个趔趄后座,“哎哟!!”生生的由下跪姿势改摔成一跤!“走吧。”沈万通视线又落到书上,
不理爸爸的诧异,慢悠悠道,“我保证你们下山无事,给你们插个队,明天上午过来,想跪也得等我有心情的。”
“沈大师...”爸爸挣扎着起身,“我女儿走路不方便,您就说要多少钱...”“爸!”我心揪着,“咱们走吧,明天来
也行,我没事儿。”沈万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既然说明天给看,给不差这一晚了!在家谁总跟我说,上赶子不是
买卖的。我揽过爸爸手臂,对着沈万通微鞠一躬,“大师叔叔,对不起,打扰您了。”沈万通没看我,微微拧眉,
“什么味儿?”“啊,对不起,是我。”我脸涨了涨,“我们这就走,爸,先走吧...”“气不对,死人味儿啊。”
沈万通看向我,视线在我脸上转了转,“你手给我。”我愣了下,看向爸爸,他忙示意我照做,伸出手,沈万通微
眯着眼看了看我的指节,眉头一紧,“小姑娘,头低下去,我看看你头顶。”空气有些微的凝滞,爸爸一阵给我使
眼神,我忍着后腰的疼,拽着衣襟,头朝沈万通伸了伸,他手像是尺子一样在我头顶量了一阵,好像医生在给患者
把脉,爸爸和我一声不敢多吱。量完头顶,沈万通又让我背对着他站,他用手指隔着衣服在我后脊骨又量了一阵。
最后,他示意我垫脚,“我看看你脚后跟。”我不明白脚后跟有啥好看的,主要是脚腕有疮,我做这个动作费劲,
见爸爸一脸焦灼,我咬牙踮起脚,坚持不到两秒,就疼的脚跟落地,仿若踩到了棉花,吃痛的闷哼出声,脚都发软,
忙不迭的抓住爸爸,才稍稍站稳。“行了。”沈万通收回眼,打开香薰炉盖,捻了搓香灰蹭了蹭指尖,消毒般,不
等爸爸询问,他就淡声道,“你们走吧,明个不用来了。”“沈大师,我女儿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严重。”
“您解决不了这事儿?”爸爸语气急促了几分,“缠我女儿的鬼太厉害?”“她不是撞邪。”沈万通直白的看向爸
爸,“换句话说,她的问题,不是撞邪引起的,而是这个问题,引起的撞邪,邪崇好驱,问题难解。”“到底是啥
问题嘛!”别说爸爸了,我都被绕迷糊了!“你女儿...”山万通语气微顿,“她是大运被人拿走了。”“啥是大运?
”爸爸追问,“沈大师,我这刚来还没倒出空给你细说,小成总那边也不太了解情况,这是我小女儿,是我老来子,
这孩子命可硬了,在她妈肚子里那时都,哎呀,总之啊,老有福气了,算命先生说,她命格贵气的很,是花神娘娘
转世,打小就旺家人财运...”“大运就是命格,也就生辰八字。”沈万通打断我爸,音无波无澜,“你的女儿,命格
被人偷走了。”什么?我身体微微一颤,胡姑姑说我是丢东西...丢的这个?“沈大师,您开玩笑吧,我听说过偷钱的
,偷车的,活六十多年,头一回听到有偷命格的呀!”爸爸理解不了,“这命格是出生时就带着的,咋会被人偷走
嘛!天方夜谭啊。”“为什么不能?”沈万通斜着眼,“这位先生,想必你来找我之前,也见过一些同道,他们没
有掐出症结,一来是技不如我,二来是看错了方向,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实际上根基烂了,表面的症状不过是障
眼,这个邪,你怎么驱,都利索不了。”“我女儿好好的啊!”爸爸指着我,“她只是忽然招邪,没像我见过那种
丢了魂会神志不清的人...”“魂魄和命格是两码事,你不要搞混了。”沈万通轻着声,“你女儿是命格被人偷走,
魂魄还在,不然的话,她现在早不在人世了,这世间术法万万,你没经历过,那是你幸运,亦或浅薄,但不能说它
就不存在,诚如此刻你的女儿,你问天问地,喊破喉咙,她的命格也还是被人偷了。”爸爸明显懵了!我也傻呆呆
的,命格不是灵魂自带的吗?怎么能被人偷走呢,沈万通吐出口气,“看你们也不容易,我这么说吧,你看我这屋
子,是靠什么照明的?”爸爸抬头看了眼,“灯啊。”“没错。”沈万通微微颔首,“一个人出生,灵魂就相当于
一座房子,简称为舍,命格就是照亮这房子的灯盏,就是你们熟知的生辰八字,有的人出生六个月起运,也就是说
他出生六个月后,这房子里的灯就亮了,从此以后,这房内的一切光明昏暗,天灾人祸,都跟这灯息息相关。”“
灯照的亮,房子根基就稳,风吹不进,雨打不湿,灯光摇晃,窗外必会漏风,墙皮返潮,根基飘摇...”“你女儿现在
,就是灯灭了,就剩下一座空房子,没了光耀,游荡的邪崇自然想住进去,霸占这个屋子,给自己安个住所方好上
路。”沈万通不疾不徐的道,“灭了灯,反馈给您女儿的身体,就是越来越虚弱,同时,也会给你们一个错觉,是
脏东西在缠着她,事实上,症结就在这屋里的灯上,你灯要是亮着,房子根基稳健,谁又敢觊觎呢?”觊觎?我吸
了口气,和尚师父好像也说过这个词!“所以啊,你女儿这事儿,症不在驱魔,而是在大运的灯盏,灯不解决,你
女儿就剩个苟延残喘的屋壳子,阳气儿快没了,阴人一个啦!”爸爸一抖,“阴人?”“她这种身体,在冤魂野鬼
眼里可是香饽饽,他们就想找这样没八字的人垫背,吃掉你女儿最后的元气,他们就有了替身好去转世轮回。”沈
万通摇头,“而您女儿,受了这些欺辱,即便去了下面,也没办法为自己叫屈...”“为啥!”“因为她的八字被偷走
后,势必会被按到别人身上,那个人还好好活着,在下面的命琯文书上,她还是个活人,兴许,还活得很滋润,但
你真正的女儿,她的魂魄没有文书,死后没办法拜庙,一缕孤魂,随便飘散几日,遇到个烈日高阳,便化了。”沈
万通道,“也就是你们听说过的魂飞湮灭了。”啥?!我头皮发麻的同时爸爸也跟着一晃,“谁那么缺德偷走了我
女儿的命格!伤天害理啊!!”“做这事的确伤天害理,反噬极大。”沈万通平静的厉害,眼里完全没有共情,“
不过,你女儿万幸精气神还在,也就是对方还把房顶给她留着了,元神尚存,我分析,那个人应该是时间有限,只
匆忙拿走了她的命格,没来得及去取魂魄,不然啊,就会像你说的,她变得神志不清,命格和魂魄同失,她会立刻
变成傻子,等死的智障,绝对坚持不到今天了。”?我还差点变成智障了?爸爸脸色刷白,慌乱的要掏电话,“缺
德带冒烟啊!我要报案,一定要抓到是谁干的!”“对,你快报。”沈万通配合的点头,“你女儿没时间耽误,山
下信号更好,你们快下山吧。”“我这就...”爸爸转身就想走,猛地想起啥,脸一垮,“可是沈大师,我跟警方说我
女儿命格被偷走了,他们能信?”“试试呗。”沈万通优哉游哉,“运气好就信了,就算不信,撑死拿你当精神病
教育教育呗,毕竟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傻子。”“这...”爸爸被他噎的啊,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爸,要不再听沈大
师叔叔说说吧...”我拽了拽爸爸袖口,这沈万通虽冷淡高傲,偶尔还有点小刻薄,说的话,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举得
例子我也能听明白。爸爸看了我一眼,憋了会儿收回手机,“沈大师,对方拿我女儿的命格做什么?”“好呀!”
沈万通理所应当的样子,“你不也说了,你女儿有福气,能旺家人财运,一个好的命格,等于无限的财富,旺盛的
生命力,一路高走的大运气,只要是身体跟你女儿匹配的,年岁相当,又命若灯枯者,恰恰需要她这种命格壮气。”
“您只是听我说,咋就能确定我女儿命好?”“命格能被偷走,就说明灯足够亮!”沈万通应道,“我看到结果就
行,其它的不重要。”“究竟是怎么偷得?”爸爸嘶了声,“沈大师,您说屋舍什么的,我好像听说过,我女儿遇
到这事儿,是不是叫夺舍,她被人夺舍了吧?!”“差矣。”沈万通轻道,“夺舍大多是借尸还魂,人家用你的壳
子大运,注入新的灵魂,像是一些有前世记忆的婴儿,或诈死复活却转变性子的活人,这种的,可以称为夺舍。”
“通俗来讲,就是灵体借助躯壳重活,前提条件是,躯壳的主人刚鼠,或是入世的新胎,房子的灯盏必然是好的,
八字俱全,灵体方可在夺来的屋舍中新生,如果你的女儿是被夺舍了,那现在的她芯子早换了,不说心性大变吧,
就算喊你爹,也是假的了!”爸爸一激灵,“我女儿没变的,她...”“对啊,对方没要她这舍,也就称不上夺舍。
”沈万通道,“你女儿这事儿,跟借阳寿较相似,但更阴损些,我推断另一个人是命不久矣,亦或者,常年身体有
疾,时运太低,那么,在既定的时间,由术士操作,便可将好的命格拿走,注入给另一个觊觎的人,从此,狸猫换
太子,偷得大运者昌,失得大运者,灯灭屋亡。”见我们怔住,沈万通继续,“如果我没猜错,你女儿出事那天,
一定是她的的生日,出事的时间,还是中午,对吗。”“...是。”爸爸木木的点头,“我女儿那天过生日,早上她妈
还给揣了俩鸡蛋,让她中午放学快点回家,吃长寿面,可孩子中午一回到家,就发烧了。”我垂下眼,那天还跟同
学约好,晚上来我家吃蛋糕。怎么像上辈子的事儿了?“路上遇到什么人?”“女鬼!”爸爸忙道,“我找人打听
过,是个死了十多年的女鬼,能像人一样说话办事的,我女儿都没感觉到她是鬼...”前前后后,算把我遭遇说清楚了
。“这就是了。”沈万通点头,“小孩儿十二岁长丁甲,就是六丁玉女,六甲蒋军,它们是守护人命格的神侍,在
生日这天,六丁六甲会逐步归位,发挥其保护命格的神职,正午阳气最烈,气脉相冲不稳,偷命格者,只要抓此时
机,便可偷梁换柱,命格一易主的同时,六丁六甲恰好正位,神不知鬼不觉,一举两得,大为受益。”“沈大师叔
叔,是那个女人叫我名字时偷的命格吗?”我回过神,“可我并没有应啊。”小时候奶奶就跟我说过,走夜路被人
叫了名字不要应,应了会被勾魂,生日那天虽是中午,我也没有应名字,她怎么就能拿走我的命格?“又不是脏东
西勾魂,需要你应口令,下文书,你这个叫名字,对方只是确定下找没找错人,重要的是,对方要碰到你肩膀。”
沈万通答着,“肩膀是阳火所在,被至阴碰到的就会灭掉,如此,对方便成功大半了。”“她碰到栩栩肩膀了!!”
爸爸咬着牙,“我就说这女鬼害了我女儿!”“非也。”沈万通喝了口茶,“如果她是个在烈阳下也能显身的脏东
西,那就说明她是个成事儿的,我们通常叫实体大灵,实体者,会具有人的行为意识,煞气滔天,神通很大,不过,
即便是实体大灵,也终究是脏东西,会被术士所用,这件事,背后另有人为,你口中的女鬼,只是被术士差使,用
强阴之气灭了你女儿肩头的阳火,从而让术士操控做法,偷天改命。”放下杯子,沈万通看向我,“女鬼同你说话
时,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让她没有近一步纠缠。”我点了点头,“她正跟我说话,路上就发生了车祸,有两辆
车撞到了一起...”“感谢那场车祸吧。”沈万通微牵了下唇角,“巨大的声响会扰断术法,术士错过了时间,那个女
鬼没办法进行勾魂,只能拿走命格离开,万幸吧,不然的话,即便你现在站我面前,也是个却魂无魄的傻子,无药
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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