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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幼韵和黄蕙兰的对决

2024-02-24 00:02  views:390  source:小键人13645306    

严幼韵和黄蕙兰的第一次对决,便是在麻将桌上。其实,顾维钧和严幼韵早就相识。严幼韵的自传里,有一张她和丈夫杨光泩
在欧洲参加聚会的照片,顾维钧和他们仅仅隔着几个位子。顾维钧是杨光泩的老上司,严幼韵到联合国工作之后,顾维钧对严
幼韵也多有照顾。一开始,这种情感似乎是克制的,秘而不发的。顾维钧和黄蕙兰的感情,早已陷入冷战,而黄蕙兰却认为,
这是严幼韵的从中挑拨。在黄蕙兰的回忆录里,她始终不肯说严幼韵的名字,而说她是“联合国工作的女相好”。黄蕙兰听说
,顾维钧和严幼韵成了“麻将搭子”,两个人在牌桌上“眉目传情”。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她怒不可遏,立刻冲去兴师问罪。顾
维钧认为妻子胡搅蛮缠,坚决不肯下麻将桌。黄蕙兰一怒之下,拿着一杯水浇在顾维钧的头上,顾却仍旧淡定地打牌(这大概
也是一个外交家的风范吧)。黄蕙兰输给了自己的坏脾气,1956年,顾维钧和黄离婚了。三年后,他和严幼韵结婚。严幼
韵对顾维钧的照顾无微不至,她每天凌晨三点一定起床,为他煮好牛奶放在保温杯中,还附上一张“不要忘记喝牛奶”的纸条
放在床边。据说,顾维钧晚年在谈到长寿秘诀时,总结了三条:散步,少吃零食,太太照顾。所谓“太太照顾”,除了细节上
的,似乎更有情绪方面的感染。顾维钧很快变得活泼起来,杨雪兰说,“顾先生本来是很严肃的一个人,跟我们在一起时间长
了,顾先生也被我们‘改造’过来”,变成了一个“非常好玩的人”,“他会像孩子一样喜欢过生日Party”。他爱上了
滑雪,《时代》周刊还专门刊登了“七十二岁的顾维钧开始学滑雪”的文章。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严幼韵。1985年,顾维钧
平静地去世,他最后写下的日记是:“这是平静的一天。”晚年的黄蕙兰住在纽约曼哈顿,靠父亲留给她的五十万美元的利息
,养狗为伴。在她的回忆录中,对顾维钧虽有怨言,并无一句恶语。直至去世,她还是以“顾太太”自居:“虽然我们已经分
居了,我们家里人也不承认的,我的小孩(她和顾维钧生育的儿子顾福昌、顾裕昌)在新年只给我磕头。”在纽约,严幼韵已
经成为一个活传奇。人们津津乐道于这位老太太对于生活的热爱和达观。她一百岁时,还穿着高跟鞋去超市买菜。出门见客时
,她总要细细描眉,浅浅施粉,她说,这是对别人的尊重。九十八岁时,严幼韵被诊断出大肠癌,大家都很担心,只有她满不
在乎。接受手术五天后,她就回家休养。长女杨蕾孟说,母亲跟家里人说,最疼的时刻,不过是拆线时护士揭开伤口胶布的一
瞬间。几个月后,严幼韵又穿上了一袭白色绣花旗袍,蹬上了金色高跟鞋,化上浓妆,与为她手术的外科医生一起在九十八岁
寿宴上跳舞。严幼韵一直不戴假牙,结果有一次去医院检查回来,坐出租车出了事故,把老人家的牙撞没了。孩子们都很难过
,严幼韵反过来安慰他们:“事情本来有可能更糟糕啊,说不定命都没了。”《纽约时报》在她一百零九岁时采访她,问到她
的长寿秘诀时,她说:不锻炼;想吃多少黄油吃多少黄油;不回首。1993年,黄蕙兰去世,享年一百岁。2017年,严
幼韵去世,享寿一百一十二岁。我一直猜想,倘若没有顾维钧,她们也许会成为好朋友的。参考文献:黄蕙兰:《没有不散的
宴席》,中国文史出版社2012-2顾严幼韵口述、杨蕾孟编著:《一百零九个春天》,新世界出版社2015-5周桂发
:《私立复旦大学女生宿舍“东宫”》,新民晚报2015-5-31杨雪兰口述、李菁整理:《母亲严幼韵与她的世纪人生
》,三联生活周刊2006年第4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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