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书籍》第一季 文案(二)
就像普希金说的: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变成亲切的回忆。
方言是我们的来路,语言的来路,最后的故乡。
有花开的日子我就会上来,写生嘛,一个人楼上坐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来,
文字也会来,阳光来,蜜蜂来,香的味道也飘过来,很养我的。
儿童是不带着先入为主的经验,儿童是一个全新看待的世界。
穿过人生幽暗的山洞,最终抵达的,是柳暗花明的桃花源。 绘本创作者是童心的守护者,他们
以儿童的尺法,编织着一个个微渺而浩瀚的世界 。
万物有情,让每个东西和孩子发生互动。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千奇百怪,却有着最根本的真实。
绘本创作者以想象力搭建起一座座桥梁,让孩子们得以跨越语言、文化、年龄的界限去认识这个
世界。也为成人打通了一条与孩子们沟通的秘密通道。
每一个孩子都像一只小鲸鱼,在心灵的大海里遇到他们,但他们并不会跟我们说同样的语言。哪
怕是在心灵存在巨大鸿沟的时候,我们都还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进行竭力地沟通,去共同开
拓一场心灵波澜起伏的、极其开阔的共同历险之旅。 在读书的过程中,跟着他们一起去经历五彩
缤纷世界。这样,他们的心灵词汇才会五彩缤纷。
绘本就像抛向远方的锚,能为孩子们漫长而未知的人生旅程,指引方向,带来安定的力量。
绘本的力量并不是征服一个王国,或是成为一个成功的人,它的力量是它总在微小的事物上面去
呈现他的魔法,就像孩子的心一样,像小草萌芽一样。只有孩子的心灵被这样的食物润泽过,它
真正的魔法才会产生。这样的魔法会支撑他们,在最叛逆,最失望的时候,在遇到孤单和死亡阴
影的时候,去支撑他们,去选择真正近乎心灵最光明的那一条路。这是绘本或成人世界传递给孩子最大的祝福。
四 设计师的纸上王国
为无形的思想构建一个形态,是书籍装帧设计师的使命。他们通过精心的思考、缜密的编排,进
行着内容与形式的实验,在纸上建筑起一个个王国,为文字与图像赋予新的价值。
从内容中来的设计往往谦卑内敛、不动声色,但细看之下总能发现,设计师们原来早已把隽永的
情感与深邃的思想都统统锁在了那方寸之间。
“杨绛先生写的《洗澡》,她的意思就是说要简单,越简单越好。我想它‘洗澡’嘛,不是 说一般的
洗澡啦,它‘洗澡’就是讲运动,人思想去洗澡。我用那个炭笔在一个很粗的纸上, 就画几个像有
污垢一样的东西……这是精装本,PVC 的..……一个透明的封面是轧了一个凹凸,也像一个肥皂一样的。”
在这些意蕴深刻的书籍设计中,宁成春以拷问历史的勇气,揭示出书的思想内核。
我看了这个书以后特别感动,很大胆地就用了一个整个一个黑的封面,你看着眼睛很明亮,但是
他是失明的,攥着这个拐杖,攥得很紧,这个很感动我,所以我就用这个像。其他的用什么来表
现呢,我看了他的目录,目录加标点、加空格,计算好,正好十一块,压在很密的地方,就是感
觉透不过气来,表现出一种压抑的感觉。”在《陈寅恪的最后 20 年》中,宁成春以一张陈寅恪拄
杖的照片诠释了陈寅恪作为一个 知识分子的气节。
《城记》,一本讲述北京城半个世纪变迁的书籍,宁成春将封面设计为一个已拆光的城门楼,叠
加虚拟的三维城门楼,而刻意将建筑学家梁思成安放到了封底左边的 角落里,呼应了上世纪北京
城拆除老城墙时梁思成的悲痛与无奈。
艺术家在六里屯的故事就这样呈现出一种似水流年的意味。
在《徐冰版画》中,何浩对徐冰的作品做了极其细密的修整,并与徐冰一起在印厂对原作进行一
次次拍照、扫描,反反复复地 调整,只为最大限度地还原版画的印痕,找回从画到书转换过程中
遗失的原作质感。而在《感伤之旅》中,何浩以明黄色作封面底色,来承载荒木经惟那些诉说着
生死感伤的摄影作品, 又特意选择用特黑墨来印刷所有作品。《感伤之旅》和《堕乐园》两部分
作品分别过一遍亚 光油和亮油,如此沉默地将作品托起,诉说着生命的重与轻、实与虚。
《苦命天子》这个书其实是茅海建的一本旧书,但是非常经典。现在有一种史观,就认为如果当
时不是咸丰皇帝的话,可能清朝不会那么糟糕。但是我看了这个书之后,我觉得呢,有一点其实
是不容置疑的是什么呢。咸丰皇帝的这个苦命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脑子里形成了这样的一
个史观之后,我就想到,其实它很像一个拼图的玩具,你拆开碎片的 时候,看每一片好像它都是
有无限的可能,但其实最后拼起来之后你发现,实际上它只有一个结果。但是呢,你知道做设计
就是这样,它这种概念可能是可以的,但是你没法儿直接用, 就是你直接用特傻,你必须得有几
次转换才行。我试了一下,就是把那个拼图拼起来之后, 它不是有那个缝吗,就是那种曲里拐弯
的那个缝,把那个缝给勾起了之后呢,它其实是一张网。”